【纬钧】紊乱气息
*破镜重圆/梗很烂
*勿上升｜OOC
*无脑恋爱/沙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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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发疫情，齐思钧被隔离在了前男友家。
实际上他不过是想把自己放在这的东西全拿走，好跟周峻纬一刀两断。就这天天巴不得二十四小时泡在办公室里，忙起来不找地的男人有人要就怪了。
分手都分了一个星期了，这时候才想起来拿东西的齐思钧就是非常后悔，如果当天就拿就不会发生跟前男友困在一个地方的尴尬局面。虽然两个人的关系还不错，至少没有闹得那么不堪，所谓买卖不错仁义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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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在客厅对自己的往事悔恨不已抱着手机打开某抖刷伤感文学，一个在书房拿着文献心不在焉，书还拿倒了。
就这样，晚饭时间居然过得异常和谐。该切菜切菜该掌勺掌勺，配合默契，宛如高山流水一气呵成。
是蒲熠星看到都喊好配的程度。
可惜分手了。
齐思钧觉得自己被夺了舍，他偷偷朝周峻纬看去，从窄腰盯到宽肩，皮带堪堪展示腰的轮廓，或许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才更吸引人吧。
刚盯到喉结，就听见当事人一声轻笑，齐思钧瞬间红了耳根将目光收回，一闭眼却满是喉结滚动的样子。
“你……”对面的声音幽幽传来。
“我不是我没有，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齐思钧有些慌乱，口不择言。
“我想说老齐你最好把土豆再切的小一点，想哪去了。”周峻纬有些无奈地看着耳根红通的齐思钧。
耳根红脸皮薄但架不住齐思钧一颗想怼人的心，虽然对于现在他无话可说。
2
吃饭的时候齐思钧又悄咪咪望望周峻纬脸上看，摆出不盯出花来不罢休的架势。
这男的真好看，没睡过真的算他亏了。
是的，他们交往三年睡的次数屈指可数。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的那种！！大部分睡觉就是盖棉被纯聊天那种，现在想想不太对劲，齐思钧有些怀疑周峻纬他是不是不行啊。
“要不今晚验验货？”对面安静干饭人突然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哦豁完蛋-
他把脑补小剧场说出来了。
他齐思钧，世界级嘴炮大师，脑内吐槽一级学者，怼谁谁倒战无不胜，就在今天社死得一败涂地。一世英名败在了周峻纬身上。
立马扒拉完米饭躲到房间里给郭文韬噼里啪啦打字。
［你一定不知道我今天经历了什么……］
［小人自杀.jpg］
［如果能重来，我一定立马堵住周峻纬的嘴！］
周峻纬敲了敲门槛挑眉道，“你想怎么堵住我的嘴呢？”
齐思钧一惊，连忙看聊天框。他……他把本该发给郭文韬的消息发给了周峻纬……好死不死，超过时间撤回不了了。
这犯罪的证据就这么留下来，彰显他的无知无畏。他现在只想送给自己一句，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
3
周峻纬这地段不错两室一厅的小房子居然只有一张床！！之前谈恋爱还好说，名正言顺睡一张床也无所谓，现在他们分手了要保持社交距离。
齐思钧窝在床的角落，心里暗自叹气，真不应该听周峻纬的解决方案，就知道这人没安好心。两人中间隔离一个薄薄的枕头画成的三八线，像是隔绝牛郎和织女的银河。
当然他是牛郎，旁边的笑得贼兮兮的混蛋是织女。
心里越想越烦，干脆拉过被子蒙住头闭眼就睡。睡眼朦胧之际听到低沉温柔的嗓音说了句，晚安。
半夜迷迷糊糊被热醒踢掉被子，张牙舞爪霸占床的领地，过了一会儿觉着冷，又找不到被子，只能一个劲往周峻纬怀里钻。
起初周峻纬还当个正人君子给他盖被子掖被角，多来几次也就烦了，把人往自己怀里一搂昏睡过去。
4
两人第二天早上是被志愿者叫醒的，说是早八做核酸。手忙脚乱穿完衣服，站在凉风中昏昏欲睡。
做完核酸手已经冻得冰冰凉，下意识把手往周峻纬口袋里塞，动作到一半便愣住了，讪讪地把手收回去。
回到房间，齐思钧忽然想起一个最主要的问题，“你家吃的还有多少？”
“不多，够再吃两天吧。”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抢菜啊笨蛋。我不想饿死在你家里。”齐思钧急急忙忙划拉开手机点开叮咚盒马京东等购物买菜APP。
摸清各大软件的开放时间之后，齐思钧手机一丢，瘫在沙发上像个老大爷，“今日开摆。”时间一个都对不上，只能明天定闹钟起来抢。
周峻纬从冰箱里找出一瓶可乐抱在怀里，被齐思钧瞥见立马抢过去，一边含糊不清地教育在封控期间这种东西就相当于黄金要省着点吃，一边豪爽地喝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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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五点五十八分，齐思钧被周峻纬拖起来抢菜，过程好似热血漫画主角杀敌的场景。
手速直飙300，努力五分钟后，失败了……
八点盒马犹豫早早准备十分顺利，抢到了不少好东西，基本上一日三餐没什么大问题。
但是！它卡了！！！在最后付钱的时候卡了！！
卡完之后，只抢到了两打生蚝和一打鸡蛋，与之前天差地别。齐思钧气愤把手机一甩，怒气冲冲又喝了一口快乐水。
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了救星——居委会。居委会很热情地送来了一颗卷心菜一个胡萝卜和一个发芽的土豆，附加抗原检测。
这种场面说是叙利亚战场都不为过。
6
齐思钧体验到了大半夜被叫出去做核酸的“快乐”，尤其是在排了半个多小时的队以后被告知网坏了不能做那一刻，那激动的心情不亚于当时周峻纬跟他表白。
硬生生拖了一个小时才结束，回到卧室躺在大床上，一向没心没肺的齐思钧难得失眠了。
反观枕边人，睡得——真香。
均匀的呼吸声萦绕于耳畔，像是回到了大学毕业刚谈恋爱那会儿，两个人挤在不大的床上相拥而眠，即使都在为未来迷茫，此刻却因身旁坚定而安心。
年轻的少年总是一往直前，他们向往将来的繁华。
独独忘记了沿途的风景。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变得无话可聊，疲惫而不知累的工作着。吵架冷战到最后变成了一方无底线的退让，甚至不再对话。变成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连朋友也算不上了。
一个大项目让齐思钧忙里忙外，赶了好几天的工熬了快一个星期的夜。巨大的压力彻底填满胸腔，压迫心脏与神经，如傀儡线一般掌控他的心情。
他睁眼文件闭眼项目，那段时间也没怎么跟周峻纬说上几句话，唯一的交流只是在餐桌上，以嗯哦结尾的单方面终止对话充斥了整个生活。
周二早上齐思钧如往常一样上班，等了快半个小时才等来一辆公交车。他伸进外套本想掏出交通卡，却摸到了空气。
他又忘带了。
齐思钧难堪地走下车，眼睛有些酸涩，靠在公交车站上显得无力。腿软蹲坐在地上无声地哭泣。顽固脆弱的神经在一瞬间被击垮，好似那个在项目企划中游刃有余的人并不是他。
他胡乱擦了擦眼泪伸手招了辆车去往公司。
回家已是九十点钟，周峻纬难得从沙发上站起来迎接他，“你怎么今天又没带交通卡。”
语气没有责备没有愤怒并不刻薄，却让齐思钧做好的心理防线溃不成军。
他有些恼火地挑起事端，甚至还带了些许的歇斯底里。周峻纬依旧是那么冷静地看着他，眼里仿佛只有理性二字，齐思钧忽然就看不懂了，那个自以为最了解的人忽然变得陌生起来。
他想，在周峻纬眼里他也许是在无理取闹。
第二天一早，齐思钧找到了与周峻纬只剩下问好的聊天框，为昨天晚上的冲动道歉并约他晚上好好聊聊。
等来的不是好，是分手的消息。
大段文字讲述了他们之间存在的问题，冰冷却真实。齐思钧好像看不懂每个他能懂的字连起来的句子，他读不懂也不想读懂，只是在做无畏的逃避。最后在文章的结尾，周峻纬郑重地写下，我们需要给彼此时间消化和理解，愿我们都能有天明。
齐思钧回复了一个字，好。他的手在抖。
或许这样对两个人都好。
三年的感情不可能说散就散，同样一个星期的时间也不可能忘记一个人。齐思钧无数次想要复合，每次点开聊天框又放弃，离开了他周峻纬好像变得鲜活起来，市井浓烈的气息熏得齐思钧双眼发红。
心事太多的结果就是——熬到了凌晨四五点，此时天光微亮，最后实在支撑不住睡死过去。
7
第二天一大早，齐思钧以趴在周峻纬胸膛，脚架在大腿上，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模样，当场就吓得齐思钧把头蒙在被子里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最后还是周峻纬硬把他拽出来。
“让我在睡一会儿……”齐思钧揪住他的衣袖，嘴里不停嘟嘟囔囔，语气满是依赖。仿佛又回到热恋期的粘糊，那种对于身边人全身心的眷恋。
是什么让他们走到了这一步。
周峻纬心一软，很久没有的悸动忽然又在撕扯自己的心脏。把齐思钧的头轻轻放到枕头上，仔细给他掖好被子，穿好衣服转身走出房间，步子迈得很轻，不忍吵醒睡觉的人。
等到齐思钧完全清醒过来已经是大中午了，随手抓了抓蓬松的头发，穿上拖鞋打开房门。入眼是男人在烟火气中炒菜，若隐若现的嘴角似乎还带着微笑。齐思钧萌生出一种立刻想要和他复合的冲动，但他没资格也没有任何理由。
他们只能是朋友吧。即便抱着那一点未散的爱意，却终归是同道殊途。
齐思钧心不在焉地想着，他的脑子很混乱，所有可能性堆叠在狭小的空间，压迫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晚上想吃什么？”周峻纬问道。敏锐的观察力让他捕捉到齐思钧的不对劲，他选择用一种比较温和的方式来了解。
“嗯？西红柿炒番茄？”齐思钧随口答道。
心事很重。周峻纬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但他不敢深问，他怕又触及到齐思钧的崩溃底线。周峻纬曾无数次想改变那天的结果，如果他安慰了齐思钧，如果第二天他没有那么冲动发了那篇文章，现在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了，他们还是会在同一个屋檐下熙攘吵闹。可惜，没有如果。
那时的疲惫是现在所无法比拟的，无数次实验室推翻重来已经消磨他全部的耐心，他开始失眠，不得不依赖于药物，几乎一丁点儿推力就可以让他的神经全线崩溃。
8
一时间小区涌现出了许多团购群，齐思钧也拉着周峻纬一起团购了蔬菜肉类这些生活必须品，顺便还买了一个蛋糕，买完奢侈品齐思钧舒爽地长吸了口气。
真好，能有蛋糕吃了。
谁知道可乐是半夜到的，你能想象他们都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顺手瞄了一眼群结果被通知过二十分钟下来拿蛋糕吗？！齐思钧一边昏昏欲睡一边穿衣服，时不时打着哈气看一眼手机上的进度。
周峻纬十分精神地穿好他的大裤衩，很潮很fashion，感觉下一秒就去走秀现场了一样。
“别穿裤衩，晚上冷换长裤去。”齐思钧很自然地说了一声，说完自己都愣了一下。刚想补充一句，结果周峻纬乖乖地去换上了长裤。可能连他们也不知道，彼此的默契已经根深蒂固。
团长不接电话，所有蛋糕都堆在小房间，所以他们名正言顺地去给挨家挨户送蛋糕。齐思钧左手提上一盒蛋糕，右手在看手机上的团购名单，周峻纬用推车拉着小山一样高的蛋糕，两个人一直重复敲门送蛋糕简单聊两句再走。其中不乏有几个热情的大妈想要给他们介绍女朋友，结果当然是——他们心照不宣地拒绝了。
幸好之前在群里发过一声要拿蛋糕，不然齐思钧都怀疑半夜会不会扰民。
8
全部发完已经深夜了，齐思钧的眼镜上全都是呼出的热气形成的雾，鼻尖坠的水汽蒙在口罩里，浸得内侧有些湿润。
体内忙乱的热气逐渐平息，取之而来的是汗水凉下来紧贴皮肤的冰冷。
齐思钧打了个寒颤。
周峻纬解开外衣的扣子，朝他微微敞开，“老齐。”齐思钧犹豫不决，却被周峻纬一把揽到怀里，对方肌肤散发的热量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老齐，我们还能有机会吗。”
胸膛剧烈跳动，齐思钧按下心中的狂喜，随口问了一句，“什么？”气息已经全部紊乱，似乎只要周峻纬说他就会立刻陷入温柔乡中。
“我说，我们复合吧。”
“嗯。”齐思钧毫不犹豫。如果周峻纬已经往前了99步，那他愿意跨出最后一步。
两个刚复合的人在深夜互相检讨自己以往的错误，非常地其乐融融。周峻纬甚至拿出了检讨书，声情并茂地对齐思钧朗诵，齐思钧老脸一红，害羞地把脸埋在被子里，一手捂住他的嘴巴。
“不许说了！”齐思钧的耳尖泛起红色。
“我要说，我很爱你。”周峻纬亲吻他的手背。
9
得，这下齐思钧也不用拿东西回去了，就直接名正言顺住在这儿了。
每天隔离期间齐思钧最大的爱好就是和周峻纬一起——团购，然后当上了团长。
每天都能看见齐团长和他太太一起跑上跑下清点物资的身影，甜蜜的模样羡煞旁人。
他们曾经差一点就分道扬镳了，差一点就会错失那个人。或许是沉没成本的不甘，也或许是真的想挽回，总而言之，他们终究还是没有分离。
我把默契刻在心底，希望你能把爱意填满胸腔。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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